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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学者关于“和氏璧”出自随县的论证

发表时间: 2020-07-13 20:29

揭秘学者关于“和氏璧”出自随县的论证

随县与和氏璧?相信很多人都觉得两者没有关系,随州已经出有稀世珍宝随侯珠,所谓珠联璧合,有珠岂能无壁?国之玉玺,家珍不嫌其多矣!据有关学者考证:“和氏璧”出自随县三里岗镇的卞家塆!

最早发出声音的是诗仙李白。他出川后的第一个落脚点在随州广水寿山。为什么要落脚寿山?他在《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表达得很清楚:——这里“产隋侯之明珠,蓄卞氏之光宝,罄宇宙之美,殚造化之奇。方与昆仑抗行,阆风接境。”所以决心在这里“虬蟠龟息”,待机出山。这是他第一次谈人生抱负,字字掷地有声,事事有根有据。而且他还不止一次提到这件事情,在《古风》三十六中又提到“抱玉入楚国,见疑古所闻。良宝终见弃,徒劳三献君。”虽然是在嗟叹自己的命运,那也是拿卞和作比。可见随州的隋珠和璧对这个外来诗仙的影响有多深!

和氏璧典籍最早见于《韩非子•和氏》 。文中所说的楚山,是指楚国境内的某一座山,而并无具体位置。如同所说的楚厉王,史书上也找不到具体的人。我们一定要明白,这是一篇寓言,是借和氏璧之事而讽政,地名准确与否并不重要。然而后来的注释者,却十分较真,以为楚山即荆山。可是根据在哪里呢?注释者又模糊过去了,这又让那些古今重视考据学或期待“历史名人效应”的有心人找到了营运空间。

文献中有关荆山的记载少说也有五六处。一说在湖北阳新县,根据来自《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 ;一说在安徽芜湖,出自典籍《太玉府志》 ;一说在安徽怀远县,见《怀远县志》和《中国名胜词典》 ;一说在江西三清山;还有一说在江苏高淳县荆山,后两说都是来自民间传说 。最多的说法是南漳荆山 ,其实这种传说是最不可靠的。

《尚书》是中国最古老的一部典籍。据《尚书•禹贡》记载,夏朝时的九州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周官》记载,西周时,多了幽州、并州,而少了徐州、梁州,还是九州,但荆州未变。可见,九州之说是西周以前就有的行政区划,那时的楚国连影子都没有呢。九州既然是行政区划,那州治就是某一区域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

如此讲,荆州怎么会以一个不起眼的边区南漳小山来命名?事实只能是确立荆州后,再以山为界,才有了荆山一名。荆山在《禹贡》中确实出现多次,这证明它的地位特别重要。“荆及衡阳惟荆州”,“荆、河惟豫州”。这恰恰符合了大洪山之南是荆州,大洪山之北及黄河之南为豫州这一地貌特点。从行政区划看,随州(县)历来被视为中原,夏、商虽史载不明,但西周有“汉东诸姬”,并派南公适建曾(随)国以拒楚。秦汉实现郡县制,随又划归南阳郡。可见此前大洪山一直都是中国南北分界线,直至南北朝后才发生了变化。

何况荆山遍及各地,而非南漳一处;漳水、雎水也是不一而足。地名、人名相同相重的情况屡见不鲜,要证明和氏璧在随的真实性,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寻找更有力的证据。

清朝的考据学大家吕调阳在他所著的《五藏山经传•中山经•中次十经》中认为,“此经所志荆州,大江以北,汉东西诸山也。近江陵无高山,所有皆陵阜。景,强之借字,山在江陵城东四十里。”指明《中次十经》诸山都是大江以北、汉东(随)以西诸山,而且漳水、雎水、铜山、大尧山随之境内都有。

但典籍中却未发现大洪山有荆山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山海经•中山经》载:“荆山之首,曰景山。”景(强)山在江陵城东四十里,继续往东北移,有京源山,京山县之县名就源于此,京山县西北有金桥,此地有山叫分水岭,正是漳水、均(雎)水的分界线,再西去有金山。景、京、金都属大洪山山脉,且景、京、金、荆同音,古代同音字互通是常事。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京”字,从字源学上讲,京早于荆。京的本义是人工筑起的高丘 ,徐中舒先生在《甲骨文字典》 中说:“甲骨文亳、京、亯、復、良、丘皆与穴居有关。”这让我们联想起神农洞,联想起北京山顶洞人。 ,它有多古老啊!后来“京”被讹传为荆,竟失去其本来面目。

吕调阳的观点恰好解决了刘向《说苑》中荆台的位置:“楚昭王欲之荆台,司马子綦进谏曰:荆台之游,左洞庭之波,右彭蠡之水,南望猎山,下临方淮。其地使人遗老而忘死,人君游者尽以亡其国,愿大王勿往游焉。”这里指的就是大洪山。尤其枚乘的《七发》:“既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其乐无有。”一个“南望”,就决定了荆山的具体位置。远在楚国西北边疆的南漳荆山,无论怎么也不会跑到南边去!

还有一个小故事。四年前,全国政协文史委员会副主任卞晋平先生来随州调研,向随州原市政协副主席包毅国探听,随县有没有一个叫卞家塆的地方?他祖父曾讲,他们老家在随县,卞和就是他们的老祖先。

包主席查询得知就在随南三里岗的常安店,《随县地名志》上写得很清楚!他们就驱车前往。遗憾的是,塆子已经拆除,当地也无卞姓人家,很令卞先生失望。实际上,是他们的时间太仓促,且调查的对象有局限。

2017年8月25日,随州学者蒋天径和李洪坤、陈烱三人,在三里岗文化站长张津红女士的陪同下,再次深入到常安店村,与村干部和当地老人交谈,获得了大量让人惊喜过望的素材。69岁的甘忠发先生说,他听爷爷讲,现在的篾家塆过去就叫卞家塆,是古代一个捡宝的人住过的地方,解放后有个篾匠住进了这个塆,于是就篾家塆、篾家塆地喊开了。1978年还发现了一块上面刻着“卞家塆”的石碑。可惜这块碑修高速公路时,填到路基上去了。

村里的人还讲了一个动人心扉的故事,南面山上的陡崖处,有一块孤立的“箱子石”,方圆几十里的百姓都在那里烧香磕头求子求财,据说,那就是当年卞和装宝的箱子,他因楚王不识货,就坐在那箱子上哭啊哭,哭得口、眼、鼻全都出血,后来他死了,那箱子就化为石头,成了神灵。这不与韩非子讲的故事差不多!

附近还有一个故事,叫《楚国人不识货,拿到乌金当位坐》,冲垴上的金山就产乌金,卞和当年就是在那个山上捡的宝。后人感叹卞和的执着,也憎恨帝王的暴戾,但不敢言。只有编成民谣来传唱,“楚人不识货,拿到乌金当板凳坐。”唱的就是卞和献宝的故事,这为此次考查提供了有力的佐证。

关于卞家塆还有一个说法:随人有一种文化忌讳,对不吉利或有辱没祖宗之嫌的词汇,习惯用相反词语代称。譬如“舌头”,有“折本”之谐义,故改称“赚头”,又如“佘”姓,人们在称呼“老佘”“小佘”时,就改称“老赚”“小赚”。“卞”也存在这种情况,“卞”有“便”之嫌,为避“小便”“老便”之讳,外人称呼时就叫“小米”“老米”。三里岗一带还有几户米姓人家,这有待进一步考证。更富有科学价值的是,考古队还在元宝寨发现了东周时期的文化遗址,卞和就是东周时期的人啊!这也有待对遗址的进一步发掘。

历史遗迹、口传故事、文化典籍皆是证据,证明着“和氏璧出在随县”!当然这个课题还需要作更深入地探讨既需要田野调查和典籍更多支持,也需要学术界更多探讨认可。